小小的感冒让我被刺了4针,精疲力尽,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一直认为医院有着独有的清静——病人在病魔的折磨下能有思想的解脱。可今天,眼前、耳边的杂乱,不禁顿生厌恶之情。
身上的被子,那般聊无生气,死沉的白,暗暗绽出几朵、又似乎枯死的“雨花”,那淡淡的灰,散发出苦涩的“香”。
不知为何,一分钟前,妈妈还陪着我;尽管,没有话题,没有更多的言语;或者说,我只能看到妈妈娴熟地织毛衣的侧面,看到妈妈那专注的神情,睫毛上下合动。但在被中的我就算咳得难以呼吸也总愿意面对妈妈傻傻笑着,哪怕眼光中只有妈妈模糊的影子。
“把眼泪檫了。”妈妈扯过一张纸巾。
我疑惑地盯着妈妈,心中迷惑不解,不理解妈妈的这份专注竟冗杂了一些“关爱”。
可现在,却觉得自己好可怜。冰冷的药液被输进静脉中,眼前只有不会说话的墙,我又则么会无聊到与它对话。
窗边,拂动的树叶抖落尘埃、彩旗迎风招展、湖面微波粼粼——应该又有风,雨也应该下着,因为我发现外面的事物都特别得清爽,只是,窗上却没有沾湿。不知道妈妈又在为我忙着什么?
妈妈很辛苦,从她深邃的目光中透出的是一个不同与40岁妇女的心思。妈妈大嗓门,她总会在不经意间误会我;有时候,学习得真很累,不愿意继续停留在苦苦思索中,她会认为我懒,并且总是语重心长地说一句:“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累,学习真那么苦吗?”她的话,我知道,她的目光也总久久不肯离开我……
病床上,我慢慢合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过,心中却一直有句想说却又难以说出的话——
妈妈,我不辛苦!真的。
因为有你、有家、有朋友,我有许多,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