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八年,我重新登上了演讲的舞台。第一次是我在初一的时候,因口才极好(读课文可以不加标点,连老师都找不到我读到哪里了),也不知老师是看上我哪一点天才的本事了,那一年的五四青年节让我参加演讲,当时好像还是傻的不理解演讲是什么,所以就认真的回家准备了。首先写的高度不够,所以选当初的大学生三姑同志为我准备了有些字我还不认识的演讲稿(如饕餮之食在那时候的我的眼里就像是个天文字符,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稀里糊涂的上了演讲台,照本宣科的读完了那长长的砸在我手里的满有激情的演讲稿,好象什么感觉也没有,自然地就下了台,然后以不了了之。可以说那次根本不是什么演讲,而是超速的读课文,白白浪费了三姑的一番好文笔。
参加工作七年了,终于又有了一次演讲机会,开始只是没往心里去,因为本身对这件工作并不是很重视,而且自己也没那个能力,但是在领导的极力推荐下,我还是硬着头皮自编自演的写了演讲稿,还煞有其事的回家用录音笔录下自己的声音与演讲效果,自我感觉不错,可是老公与婆婆却说没有激情,感情不到位,天生是个刚性人的我怎么会将女人的柔情发挥到极致呢,还真是愁坏了。于是我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不停的向演讲第一名的同事请教要点,让文采较好的同事帮着修改演讲稿,最后公公把他心爱的摄像机也让我拿来练习,看着电视里那个体态臃肿、动作又很僵硬的我,我彻底失望了,唉,怎么办呀?在领导与家人还有同事的共同指导下,我硬着头皮上了战场,左一遍又一遍的摄像,并将自认为很好的那次演讲资料递交给上级单位。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交差了,心里便放松了很多。没想到,好日子没过两天,上级单位来文说得去北京演讲,这可真是慌了神,那么隆重的场合我怎么行呀?打了退堂鼓的让领导的一句话给“逼”上了梁山。“去吧,怎么不去”,所以那个周末我一直的紧张的状态下度过,夜晚的灯光陪我背诵演讲稿,邻居的黑暗伴我练习,为了可以脱稿演讲,那个周末孩子一直与爷爷奶奶在一起,我想极了她的笑。
再紧张也得上台了,在北京的宾馆里我听信了主办方的话“高手不多,放心吧”,我还在做着争做第二的美梦,把那些选手都没放在眼里。可是到了会场,看着打着领带、穿着西裤的男对手们、裙舞飞扬的女选手们的精神气我就将自己的名次又后排了一下,而且掩饰不住的紧张让我再次感受到了压力可以让我喘不动气。还以为自己是年龄最大的,看一看周边还有一个比我年龄还要大的,顿时就有了种安慰感(最后没想到年龄大的可都是有资本的老演讲家)。按抽签的顺序我是第十一个,还好,可以有放松的机会,我算了一下,在前几个演讲的过程中我一共去了三次洗手间,两次在会场外放风,听到他们的声泪俱下、充满激情的演讲,我终于把自己放在了最后几名,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可以了。到了台上,紧张的站立不稳,偏偏那个高跟鞋的跟也好象是刻意与我作对,在软软的地毯上立场不坚定,总是晃来晃去,让我倍受折磨,我终于占胜了紧张情绪(心想有什么呢?最后大不了就是演讲丢人而辞去工作呗,没人会再认识我),发挥自己的最好水平(比其他人差远了)把演讲稿背诵完毕。
然而,演讲就这样结束了,我的付出也给我了让我最清醒的认识,我努力了,结果不由我控制,但是我不后悔,因为这是我很正式的第一次登台献丑,下一次我会更好。
通过这次演讲我总结出,做什么事只要是努力了,心里就会平衡,不会在结尾时告诉自己“再努力一点就好了”,我不需要那“再努力一点”,我只需要“我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