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生物学家卜望朔在《科技报》上爆出一则特大新闻:根据他对开化山森林动物的长期考察得知,在该地区生活的大象都不长象牙,并明显地看出这是长期进化的结果。因为先前长象牙的地方,现在还有明显的象牙脱落的痕迹。至于此地的大象为何进化得不长象牙了,卜博士并没有言明。 这条新闻引起了考据学家石处隐先生的极大兴趣。他认为,要想弄清楚大象不长象牙的根本原因,只有深入开化山象群,去进行一次秘密的实地考察。为此,他孤身一人进山,几经周折才终于找到了象群之王。 象王弄明白石先生的来意后,立刻显露出悲愤而又为难的神色,拒绝奉告。再三央求之下,象王才长叹一声开言道:“象牙之贵,先生想必知之;人心之贪,先生亦当知之。如此则人心不死,象难未已。吾辈正是为了避免世人拔牙之难,适应新的生存环境,才不得不进化到不长象牙的地步了。” 石先生默然而退,感而慨之,至今不发一言。邻人之狗不知其所以然,只是奔走相告曰:“如今再不要说我们嘴里吐不出象牙了,就是大象嘴里也照样吐不出象牙!”言下之意,颇有得色。 注:文中人名“卜望朔”意为“不忘说”,“石处隐”乃“事出有因”也,均为 望文生义杜撰之名。 2008年作